土城突然下起了雨,很大很大的雨,渐渐模糊了漠然的视线.漠然己经记不起土城上一次下雨是初几了,他只记得那天是她离开的日子.那次雨似乎下得很奇怪,因为土城的人们仿佛都没有看见那场雨,感受到那场雨.除了漠然. 雨声滴滴哒哒的响着,从漠然的眼里流向心里.漠然趴在客栈里那张老旧的桌子上,看着酒店门外,喃喃的念道:"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,果然是好雨,好大的雨".邻桌的一群客人听到漠然的声音,发出了哄堂大笑:"哈哈,这酒鬼又喝醉了,明明是艳阳天,他却说好大的雨,土城好像从来也没下过雨吧,哈哈".漠然似乎没有听到他人的嘲笑,仍自沉浸在自己有如倾盆大雨的思绪中.这时,客栈老板的儿子跑到他母亲的身边,轻轻的对他妈妈说道:漠然哥哥又哭了. 对于土城的人来说,漠然是个很奇怪的人.他总是独来独往.每天他总是会站在土城门口眺望远方,总是爱在土城药店附近逛来逛去,总是爱坐在土城客栈最靠门的那一张桌子,就连喝酒的时候,他也总是爱不断的看着门外,仿佛他在等待着某个人,一个从来没出现在土城人们视线中的人. 许久以前,漠然是一个很出名的刀客,他的出手永远都那么的快,他的烈火刀法从来都是那么的无坚不摧,倒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。自从某一天起,一个叫楚楚的姑娘走进了人们的视线,而后又迅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后,漠然变了,他的刀再也不是那么的无坚不摧,如今,就连他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。仿佛再也提不起那把曾经令他引以为豪的裁决,那两手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端起酒碗,不停的将酒送进漠然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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